軍旅生活對自小生活優渥舒適的我們,是一項新奇且陌生的挑戰。軍人的生活和老百姓是不一樣的,軍人最重要的就是服從,服從長官上級的命令。軍隊管理的原則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,講求團體紀律和效率。也由於如此疏於一般的生活管教方式,在成功嶺最初幾天的生活,可說是令人煎熬的。加上班長無時無刻對你大吼大叫,等於把你高傲的自尊在腳下踐踏,以及許多嚴格的生活規定和訓練,緊湊的步調和節奏,還有不是很高水準的生活環境,這些都令不少不能忍受吃苦的人望而生怯,紛紛申請自退。記得第一天晚上班長帶我們去打電話回家,實在有股衝動想要向爸媽說我好想回家,但是我還是忍了下來,畢竟來都來了,就努力接受生命的考驗吧。

本來我們這一連有一百九十人左右,在被班長們狂幹猛幹三天後,就自退了四十幾人,剩下一百四十一人。後來聽班長說暑二梯被逼退到剩下一百一十幾人,破了成功嶺全連人數最少的記錄,真是太恐怖了。不過後來想想這樣也不是沒有道理,一樣的硬體設備,一百八十人和一百四十人用,生活品質哪個比較高自然就可想而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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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這班成功嶺的專車目的地乃是台中的成功站。哇!連車站名字都是「成功」!火車一進站,在月台上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身迷彩軍服的接車班長。刺眼的綠色彷彿吹響心內的號角,正式宣告軍旅生涯的開始。

做上台汽,奔馳在市區道路上,我們與成功嶺的距離正迅速的接近中。突然一個左轉,面前一個拱形的建物雄據路中央,上面三個斗大字----成功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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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窗的景物緩緩向後退去,一切就這樣開始了。

八月二十一日的清早七點鐘,來自台北各地的大專青年聚集在松山火車站前的廣場。頹廢墮落的暑假生活中,以不記得何時這麼早起了。台北的天空是藍的如此的美,煦光是如此的溫潤。四面八方聳立的大廈,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,川流不息的人潮。一切的一切,都是令人如此熟悉,卻又帶著點貪戀,難道是即將離鄉背井的內心在蠢動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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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lue door  

「也許三年、五年,或是更多年之後,我會看到你站在藍色大門前......」電影就在女主角的旁白中悄悄結束。當電影院內的燈光亮起來的時候,甚至還有點搞不清楚,就這樣結束了。啊,你突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,好像沒演到什麼,也沒有結果,就這樣散場了。

當然十七歲的高中生故事,能夠演出什麼曲折動人的劇情呢?就算是把我們大多數人的高中生活來拍成電影,大概會更無聊到使人睡著吧!只是那時的生活就是如此,除了擔心考上什麼大學,尿尿會不會分岔之外,不外乎哪個人下課又被阿魯巴,或是頭髮超過耳際,還是襯衫沒紮進褲子裡這等無聊至極的事情。就是青春嘛!人家說青春像青蘋果般的滋味,青蘋果是什麼樣的味道我卻從來沒吃過。不過因為青春期,身體某些地方在快速發育,荷爾蒙與毛髮都急速增加。頭髮開始分邊,出門前對鏡子照來照去,高喊我要青春不要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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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風拂過湖面,遠方一片波光粼粼
這夜色涼的幾乎要滲水,夏季大三角閃耀在天頂的時分

我指著繁星點點的天幕說:「這是牛郎星、織女星,那顆是天津四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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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的主治醫師匆匆趕來病房時,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。兩位住院醫師學長熟練地從凌亂的病歷架、討論桌以及護理站各個角落找出所有的病歷,然後在桌上疊成厚厚的兩座小山。

這是冬天的一個尋常午後,龐大的醫院建築不見外頭的天日,但我卻隱隱感覺的到陽光微弱,陰霾的天空。見習醫師在這個醫院最重要的工作跟每天的查房。從早上八點半晨會結束,我已經在護理站的討論室坐了一整天,為的就是等待查房的那一刻。主治醫師每翻完一本病歷,我就伸手去把一本接回來,鐵製的病歷夾很冰冷,我的手也很冰冷,我不喜歡這種天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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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走出護理站的門,她就靠了過來
國二的年紀,身高剛好到我的肩膀
她整個人靠得好近,我不習慣這樣子
即使只是個小女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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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液科並不是個能讓人感到快樂的地方
連續劇裡的白血病都太過浪漫了
那天第一次看見女孩的眼神
主治醫師卻對女孩母親搖頭嘆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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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我們終於開始學習如何當個醫生了
臨床的第一步就是詢問病史
每一位病人,每一個病歷號碼
背後都是一段真實人生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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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thology  

Q.試描述所見的病理變化。

A:鏡頭下的細胞知道我們正看著它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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